【楼诚】相亲(全)
完全不想理睬伪装者坑爹的结局，我有一个故我的平行时间线！
短短一小篇，很久没写了纯粹练练手填填脑洞：Ｄ
★时间点：应该算是半AU，抗战结束，和平时代，没有人牺牲。
★CP：楼诚、台丽(我好喜欢曼丽啊♥)
★ENDing：绝对HE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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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楼认为，自己对明诚的感情一向发乎于情，止乎于礼，是绝对没有理由暴露的。
直到那一天。
「对了阿诚哥，大姐说让你去相亲。」明台边剥橘子，边天外飞来一笔重炮。
正在作画的明诚手一抖，星斗刷地化成了流星。
「嗄？」
「你小子又瞎说，你阿诚哥要相亲的事儿，怎会你知但他不知，这种事大姐还能让你这样传话不成？」明楼不着痕迹悄悄地收拾刚用力过猛翻倒的笔墨。
「是真的！」明台委屈地说「那天大姐来把曼丽带去谈话，我在房间等得可急了，我怕又是我做了什么，要告状了呢！」明台委着双眉。
「讲重点。」明楼把墨瓶紧紧旋上。
明台扁了扁嘴，继续道「然后曼丽回来了我问她，她说大姐请她找找有没有不错的女孩儿，说我们可都欠阿诚哥一次相亲呢！」
明楼抬眸看看明诚，明诚好似事不关己，只是抬了抬眼，接下来便没有任何表示。明楼知道明诚该是紧张的，但他不知道他该为何紧张，第一次以男女之姿与异性见面？相亲？娶妻？还是别的什么？明楼此生第一次觉得无法与明诚相通，心底一慌，就像画中那颗星，直直地往下落。
后来明楼发现，明台是明镜派来试探的。因为当天明诚没有任何反抗或不愿，所以这场相亲便如火如荼地操办起来了。
量试新衣、修剪头发、采买新鞋、手表甚至皮带等小配件，明镜对这件事是真上了心的。等明楼重新打起精神时，察觉竟一周没有与明诚讲上话了。
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。
曾几何时在台上滔滔不绝，一夫当关可以撼动时局的明楼长官，彻底乱了方寸。明楼暗忖，现在该怎么做？
于是他重操间谍旧业，此次行动为：偷偷观察明诚。
当裁缝师为明诚套上崭新西装时，明诚眼底悄然无波。
当明镜为明诚戴上最新款的手表时，明诚眼底悄然无波。
当明台看着镜中英俊潇洒的明诚吵着也要一条真皮腰带时，明诚眼底悄然无波。
当曼丽将一张张候选女孩的照片摊在桌上请明诚挑选时，明诚眼底悄然无波。
看着这样的明诚，
明楼心底波涛汹涌。
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
终于在相亲的前一晚，明楼用了协助整理衣柜的彆脚理由将明诚叫进了房间。
战后平静的生活里，少了棱棱角角的尔虞我诈与战局讨论，明诚已经几乎不到明楼房里。所以当明楼请他进房帮忙时，明诚心里也搜刮不出明楼的目的，只得一如往常，顺从地在约定时间敲门。
明诚进门时，明楼坐在床边的小沙发上翻着一本书，法国女作家乔治‧桑的《魔沼》。明诚记得这一本书，当他在巴黎第一次看见明楼翻阅时，便就著书名调侃明楼，说他老是看这种可怕的书，不只心里，连脑里可都要乌漆抹黑的啊！明楼笑了笑，说他是学识浅薄，仅仅半桶水还叮叮当当，明诚后来阅读了书的内容，发现自己可真是以貌取人的傻子了。
《魔沼》竟是一本美丽的爱情故事，背景在法国的农村，绿意盎然又花蝶飞舞的小村子里，一位勤劳的年轻农夫失去了他的妻子，一个人既要抚养孩子又得照顾长辈，如此的重担使他决定续弦。但在前往相亲的路上偏又一波三折，和同行的牧羊女被困在魔沼……，全书朴实又充满诗意。明诚看完感想，也许，那就是明楼梦想中，湖畔旁，树林边，恬静的乡村生活吧。
当时时局紧张，心怀着都是热血及梦想，就著书也能解解渴，可现在再拿出来翻阅，明诚倒不知明楼是为了什么了。
「大哥，我来了。」明楼抬起视线望向明诚，而后转到床铺上。明诚顺着视线看过去，床上一小堆凌乱的衣物，明诚叹了口气，便自觉地开始打开衣柜整理。
明楼其实也只是捧着那本书，看到"blind date"(注一)这个单字后便停了下来，在明诚进房前连一页都没有翻动过，就看着那个单字，前前后后扫视，心中不是乡村的莺莺鸟鸣，而是千军万马的喋血嘶叫。
明楼深深看着明诚忙碌的身影，有多久没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了。背影依旧是细细窄窄的，在这和平世道中，也没有圆润几分。
「大哥，你看这大衣还要吗？这里外的颜色怎么……」明诚呆住了，他认得这件，不，是这两件大衣。(注二)
藏青大衣罩在青色外面，密密地合在一个原木衣架上。是他在法国当家教的第一笔薪水买的，是他当时能负担的最好料子，藏青衬明楼，而青色给自己。这件大衣从巴黎回来就找不到了，明诚很惊讶，怎么，会被明楼收到了这里。
刚想问清楚，一转身，便闻到明楼身上明家香的味道，倏地接近。明楼所使用的明家香是特调的，吸入肺的满是松木凛冽的气味，铺天盖地地把明诚牢牢困在明楼温热的躯体和微凉的衣柜中间，明诚顿时觉得目眩。
明楼定定地看进明诚的眼底，以他此生最专注的眼神，心无旁骛地注视，他觉得那里面就是长白山上常年皑皑白雪，照到阳光后晶晶灿灿的，全都揉碎进这一双眼里。看着明诚的眼睛，明楼心想，这么多年了，他总该料到有这么一天的。
他对明诚的伪装全面崩毁的这一天。
他把对面的人拉进怀中，吻上那思慕多年的唇，他知道这就是世上最美好的东西，如此美好，如此甜蜜，却又在望着推开他的明诚时，如此悲伤。
两件大衣落在地上，乱成一团。
「大哥？！」明诚非常惊慌，自从和平世代来临，他反而越是如履薄冰。他对明楼的感情小心翼翼，像小时候一样，怕多吃一口饭，就要被明家赶出去，怕多走近一步，就要被明楼赶出去。他最爱的人啊！乱世已平，他本已无理由再待在他的身边，本仅能忆他以自足，明诚只是想，要我做什么都行，我会听话，让我再待在明家一天吧！再待在我最爱的人身边一天吧！
明诚认为，自己对明楼的感情一向发乎于情，止乎于礼，是绝对没有理由暴露的。
「大哥，你，什么意思？」明诚怯怯地问，但明楼没有回答。
长白山的融雪眼看就要流下，明楼扬起手，慢慢地抹掉了明诚的泪。
「阿诚……」再流利的口才，在最害怕失去的人面前，也只能语塞。
「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？阿诚……」明楼细细摩娑着明诚的脸，天晓得他几万年前就想这么做了。手上的茧磨得明诚一颤一颤，但他没有移开视线，他想，如果这三十几年，他算是懂得明楼的话，那明楼接下来要说的，他绝不能错过。
「阿诚，别去，好吗？」
「别去，然后呢？」明诚知道明楼在说什么。
「别去，然后，留在我身边吧，永远。」明楼透过满溢的晶亮雪水，看进明诚的灵魂。
他终于明白，那里始终有他，始终，只有他。
「阿诚，好吗？」明诚没有回答，闭上眼。
几十年的感情迸发而出，唇舌交缠，互相汲取，世上最美好的东西，不过是两情相悦。
于曼丽觉得男人是不能疏于锻炼的，尤其是她的男人。所以明台一直被迫保持着晨跑的习惯。当他擦着汗走进家门的时候都还不到凌晨五点，眼睁睁看着明诚从明楼的房间蹑手蹑脚地走出来，转头关门时那个依依不舍的眼神……。
出事啦！！！
早餐餐桌上。
明诚正在忖度该怎么向明镜开口，说自己今天不去相亲了。明楼知道他紧张，他想捧在手心的人儿，舍不得，明楼用了点力按上了明诚在大腿上搅在一起的双手，给了明诚一个安心的微笑，用唇语说道：没事，我在。
「咳咳咳。」明镜清了清喉咙，搅混了餐桌上凝滞的气氛，落坐大位，明台也牵着于曼丽缓缓入座。
「大姐，我今天……」
「今天什么日子嗄？阿诚你穿这什么样子？要让人家以为我们明家苟延残喘买不起衣服了是否？」明诚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开口，却被明镜骂了回去，重点都还没说上。
「先吃饭！吃完饭衣服去给我换了！」明镜动筷，明楼向明诚点了点头，等等再说。
一顿饭吃得心惊胆跳，连平时吱吱喳喳互相喂哺的明台和曼丽也难得一句话都没说，低头吃着自己的饭。
明诚很久都没有这么紧张了，手抖筷子不好使力，粥也没喝几口。明楼却还是气定神闲地用餐，还及时帮明诚捞起了掉了的小煎包放到自己碗里，又夹了一颗新的到明诚的小盘子上。
「阿诚你别怕，大姐那我来说明，顶多跪小祠堂再加上几鞭，我没事的。」明诚想到昨天晚上明楼抱着红潮未退的他说的话。
「怎么可能没事，我怕，大姐不认我们也就算了，我没事，但如果你，如果大姐连你也……」明楼将明诚的脸从怀中捧了出来，四眼相凝视。
「不。天塌下来，我没事。大姐想怎么惩罚我，我都没事。只有你不在我身边，只有你不好好的，我才会有事，懂吗？阿诚。」明诚感受着明楼眼中汹涌的情感，胸口堵得厉害，一时无语，只能点点头。
「三十几年了，三十几年了阿，阿诚。我明楼这一生终究也等到与你一同相拥度过夜晚的时候。值了……」明楼又把明诚拥入怀中，明诚听着明楼低沉的情话，彷佛从左耳贴着的心脏传来，闭上眼，将抱着明楼的手又收了几分。
「都吃完了吗？」明镜放下筷子，明台和曼丽也同时放下。
明诚抬头看了看明楼，明楼回望他，两人同时直直地望向明镜。
「大姐，我和阿诚有话要说。」明楼右手放在明诚的左膝上，微微地用力。明诚知道他，将左手不着痕迹地覆盖在明楼的手上。
「大姐，我爱阿诚，阿诚不能去相亲，阿诚必须，也只能留在我身边。」明楼单刀直入，没有丝毫迟疑。
「你爱阿诚？你有想过阿诚爱不爱你吗？你就是把阿诚当成你的所有物，你就是觉得他属于你！你有没有想过他的未来！你就算了，你明大少爷明长官，谁敢对你怎样！但你知不知道他会有多辛苦！」
「我不怕辛苦！我也爱大哥，大姐，我爱大哥爱了三十几年了，请您相信我的承诺，我会保护好大哥，也会保护好我自己！」明诚怕明楼真的受到责罚，把昨晚明楼让他把所有疏通都交给他的事一股脑抛开，站起身来紧握着明楼的手表明自己对明楼的心意。
「阿香，拿过来。」明镜没有回答明诚，只是直直地望着他俩。
明诚正又要开口，却见阿香大包小包，捧了好些个跟他房里新添购的行头一模一样的品牌纸袋及礼盒，放在明楼的面前。明楼一愣，清了一下桌子，将东西都接过来。
「大姐，这是？」绝顶聪慧如明楼，看到这些不明就里的情况，也只能满头雾水。
「你俩，这么大了都还要大姐操心。」明镜假意怒嗔，嘴角却是浅浅的笑。
「哈哈哈哈哈哈！终于算计到大哥啦！」一旁原本安静的明台拍着手，开心地叫道。
「恭喜大哥，恭喜大嫂。」曼丽眼角也带着笑，小小的酒窝里满满的祝福。
见明楼及明诚还愣在一旁，阿香连忙解释。
「大小姐和小少爷实在是看不过大少爷和阿诚哥老是互相折腾，所以联合大家演了一出戏，要刺激刺激你们，这下事成了，明家可要办喜事了！」
明楼看了看明诚，心想，连阿香都看出来的事，怎么自己就瞎折磨了这些年了。明诚也明白过来，看看喜气洋洋的大家，又看看盯着自己不放的明楼，脸倏地又红了。
小祠堂里。
明楼和明诚穿着样式相仿的西装，又各自披上了那两件藏青及青色的大衣跪在垫子上，长姐如母，跪拜高堂。
「好啦，经过这些烽火，大姐只要你们好好的就好了，人生苦短，剩下这些日子要和最爱的人一起过才是重要的。」明镜将明楼及明诚的手牵在一起，紧紧地握住。
明楼环视小祠堂里他最亲的亲人，最后定睛在身旁，他最爱的人。
明楼定定地看进明诚噙着泪水的眼底，他觉得那里面已不是长白山上常年皑皑白雪，而是初春的晶亮雨露，宣告着另一个美好的开始。
注一：法文相亲也拼写作blind date，只是与英文发音不同。
注二：借了《断背山》的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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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o上好多文都在虐阿诚，就由我出马来虐大哥吧XD
但写到最后好像两个都被我虐了哈哈哈
好久没写文了越写越后面越琼瑶XD老干部遇上挚爱也只是一秒变尔康呀～
中间拉灯的地方，有空再补上哈哈。
并不是异世界传送门
★凌李(奇异脑洞欢乐连载中)
★谭赵
